Wednesday, August 26, 2009

Egg

台风就这么刮来了,这个奇怪的夏天。

走进大门的时候,心里忽然响起“Castle on a Cloud”,感觉到楼上有人唱出了声,是个很好听的童声。
院子的鸟笼内养着一双鸟儿,为了减少对风车云马的惊恐,即使躲在木制小屋内,依旧闭眼紧紧依偎在一起。只是有凄瑟的鸣叫,声声不绝,是它们扯开自己的蛋,将雏鸟推出木屋。
用星球花纹的棉布手帕包裹住这个全身红通通的小家伙,走进这并不像普通人家的大宅。

又是一只。
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

奥凡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我不是很清楚。我知道我的父亲可是一位物理教师,他能把一切复杂深刻的理论浅显到连十岁小孩也能兴趣盎然。不过年龄稍长些的孩子却总是一副懵懂的样子,点点头也就不再追问。
“他是我们所有人的父亲。”奥凡在葬礼上如此说道,声音低沉。

我被告知噩耗之后便匆匆忙忙搭船前来,到达时是葬礼前一天的下午,阴沉天空代替夕阳垂暮。
这一大家子住在这个有着城堡一般建筑的大院里,孩子很多,最近些天都很安静。
最小的姑娘看上去只有三岁,大人去帮忙准备晚饭了,暂时交由我陪着。应该已经过了会叫人的年龄,却总是紧闭嘴巴,瞪大着眼睛盯着被放在桌上的雏鸟,不知这种在同一频段上极有规律的反复单音在她的脑中正以怎样的回响被记录着。

饭桌前,母亲问我中午吃了什么,不愿搭理,父亲却停止了“要给风扇画一个简单的扭转角度设定图纸”的微笑,与我开始了简短对话的开场:
“你们的汤是分碗装好的吗?”
“嗯。”
“那,要是不够的话,就可以再拿的吧。”
“……”
里面的我从“要和一个滔滔不绝又少提问的人在一起呢”的想法过渡到了“那他一定还是要善于总结的吧,毕竟我是更偏向空想的家伙……”

“你说什么?”奥凡刚好吃完了饭。
“没有什么…”我答道。
“说来,父亲总是很担心你。”奥凡的声音似乎更低沉而严肃了起来,“从你离开这里,自言自语的毛病应该没给自己和别人带来不少困扰吧。”
“嗯,没事。”
如果还有叫声,似乎已经开始,变得非常微弱了。

“也许,就我的经验来说,”几乎已经只剩下窗外树叶大声战栗的那会,饭桌上又有人发话了,“人是分两种,一种是,总结经验的。另一种是,创造经验的。也许经验不能说创造,但是……”
不管后面的话,这个夏天,有时反而会出奇地安静下来。

船不开的话,就回不去了。

Sunday, June 7, 2009

色即是空

Thursday, January 8, 2009

Mountain God

A Collage for Zimmermann Bernd Alois

http://www.myspace.cn/pinkaffein